指向月亮的记忆

发布日期:2011-03-16 07:25:40     信息来源:郝玉心

    清清冷冷的大街,汽车往来穿梭。
    这个世界也许太过贫穷,缺少很多本该洋溢的温暖,但却永远也不缺少浮澡的喧哗。
    半轮朗月已至中天,忽然想把整条街昏黄的路灯统统关掉,看如水的月光是如何静静流淌,流过光秃秃的枝桠,流过蹲踞在路边的房子,流过渐显衰败的草地还有草地中静静躺着的凋零的红色花瓣。
    便道上的长椅凄凄的空着,像一双空洞的眼睛直直瞪着夜空。长椅像城市的温度计,感受着春日里情侣的甜蜜,夏日稚童的欢笑和秋日老人的安详,一阵冷风正紧,这温度是会渐渐散去还是会凝集在一起呢?
    吊车就在路边,几个工人将长长的一捆钢筋绑在吊车垂下来的手臂上,钢筋缓缓升向天空。学着路人的样子,宁可绕到机动车道上也要离那个铁家伙远远的,仿佛它随时都会从天上掉下来,将人狠狠地压扁。城市化的痕迹随处可见,人们却越来越惶恐,越来越不安。抬头,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行走的路线,却见吊车长长的直臂刚好指向月亮,月亮成为它手中捧着的一弯奇异而明亮的珍宝。耳边忽然传来王菲空灵的声音:“还没好好的感受,雪花绽放的气候,我们一起颤抖,会更明白,什么是温柔……”心,一下子被拉到很遥远的时空,如灵魂出窍一般,顿觉身体轻飘了起来,闭上眼,任凭这副皮囊随风飞舞。
    也许,整个小城都在怀念着什么。
    院子里,没有灯光,很暗。一个身材略显臃肿的老人和一只不足尺长的小狗。老人喃喃的叨唠:“唉,以你这个速度走,咱们得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啊?”在老人身后小狗依旧扭嗒扭嗒向前驽着步子。“我这个年纪啊,还得拉着你。”看到有陌生人听到她和狗儿的言语而笑出声来,老人也笑出声来。只有那只似乎是在耍赖,又似乎已经尽力的狗儿,还在扭嗒扭嗒若无其事的向前踱着步子。
    退离了灯光,生活渐渐显露原始的心情。